Stubborn man

叫rojo
珍惜生命,远离假船

【Jaydick】Shallow Lake 4

summary:他们之间的一些片段故事。以及他们怎样谈恋爱。

注意:没有注意(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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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闭着眼,醒着。


现在是夏天?他嗅了嗅空气,某种说不清的味道飘来。不,不对,秋天。他盖着毛毯,而床不属于他。韦恩庄园?不对。


他能感受到视线停留在他身上。有人在打量他。光刺激着他的眼皮,现在大概是白天,要么他在一个亮的过分的屋子里。站在他床边的人离开了,脚步声带走了房间里的气味——烧焦味、海盐味,混着点泥浆。


他睁开眼后看到的是长着霉斑的天花板。约莫一秒后他反应过来这并不是他的安全屋,而现在是春天。一股硫磺的味道残留在他的肺里,杰森猛吸了一口气,小心翼翼地吞吐出来,足够安静了。


有什么东西搞坏了他的脑子,他始终记不起他为何会在这儿,而他的脖子僵硬到无法转动,眼珠痛的要命。他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,但都只是些零碎的片段,就好像有人伸出一双手,插进他的记忆中硬生生取出那部分片段。


理智慢慢的浮出水面,他意识到这里是夜翼的公寓,一间乱哄哄的破出租房,地上总是丢着衣服,也不知道哪几件是穿过的哪几件是洗过的。他懊恼地闭上眼,想起来自己在这儿的可能原因——别说可能了,只有这唯一的原因——他被爆炸搞得不省人事,他亲爱的兄长出于他那泛滥的爱把他搬回这里。杰森·陶德宁愿在郊区的泥地上昏睡十几个小时,也不想被这个家伙扛回来。房间里没法知道时间,除了他知道现在是白天,外面亮的发白的光照到他受伤的鼻子上,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。


“你醒了。”他仍然闭着眼,听到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,沙哑又疲惫。


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是清醒的,闭着眼的时候没人知道你是醒着还是睡着,但迪克总是不同于常人,乐于分辨他是否醒着,然后把自己清理干净,在午夜和清晨的缝隙间跳出他公寓的窗子。迪克总是如此,他们没聊过这个,不过杰森喜欢这个方式,没有太多的联系是他们力求的。当你的床伴同时是你的兄弟时,这是个很好的处理方式。但他们的关系又不止步于兄弟和床伴,这就是奇怪又痛苦的一点了,杰森·陶德努力地划分界限,竭力不去模糊这个关系。


他睁开眼,从床上直起身,痛苦的咯吱声这段没有对话的空白时间里显得格外可爱。迪克倚在门框上,霉菌从那儿的底部蔓延开来,这些污渍小的让人忽视,除了杰森总是看这些感到不快。那个人拿着马克杯,水滴仍然从他的发尖往下滴,没有停止的迹象;他的眼神飘忽不定,杰森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看自己还是在看其他的家具。他缓慢地下床,眼光寻找自己其他的衣物;迪克仍然站在门口,端着杯子仿佛静止在那儿。透过玻璃窗的光白的过于刺眼,在这个难以睁开眼睛的光线中,杰森·陶德突然产生了亲吻迪克·格雷森的欲望。这几秒的欲望刺激着他的神经,拉长他关于迪克和自己的回忆,所有都在一瞬间短暂的浮出水面,他再次听见火车长鸣的声音,看见那些呼出的白气和移动的影子。


他鬼使神差地走到迪克面前,微微俯视他。所有的浮光掠影被公寓外的汽车喇叭声打碎,他开口:“你有水吗?”此刻他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充满了柴油味,干渴而枯燥。迪克张了张嘴,半秒没有动作,他举起手里的杯子:“只有这一杯了,你现在就想喝吗?”


他再次听见汽笛声,压着他的意志呼啸而过,在春天里突然想起冬日的火车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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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太过静谧了。所有的光都是如此苍白,把空气渲染成浮在空中的装饰物,他所看到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模糊的灰白滤镜,所有的颜色都变得暗淡,变得仿佛过去的照片一样,在现在与过去打开通道,能够轻而易举的把人的神志吸进一个看不见的漩涡。他刻意隐藏起来的欲望在潜意识中慢慢生成,他们注视着对方的眼睛,探索着对方眼里的防备。有那么一瞬间,杰森觉得迪克的眼睛里没有任何隐藏,只是看着他的眼睛。


这是属于他们的、特有的气氛,没有争吵和斗殴,无意识的让对方卸下防备,在静默中分享片刻的安静。


“你还喝水吗?”迪克眨了下眼睛,举起杯子。


他看看那喝过的杯子,沉默了一会儿,最终抬起手接过了杯柄。“谢谢。”他一边仰头喝水,一边含糊地说。


“不用谢,杰。”他听见迪克压低的笑声,也不想再说些什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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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事态演变成一次餐桌会谈,两杯热可可和从冰箱深处找出来的火腿肉和土司。迪克换上一件洗的发白的旧长袖,杰森找了件适合他尺码的t恤衫,把制服扔进迪克快要散架的洗衣机。他们各坐餐桌的一头,可以拉长他们之间的距离;但此刻迪克庆幸他的桌子没有韦恩庄园的大,至少能够看清对面人的表情。


杰森看起来不愿开口说话,眼里只有盘子里的土司面包。迪克叹了口气。


“好吧,我不会说什么关于红头罩的事,”他自暴自弃地喝可可,放弃从对方嘴里撬出点什么,“但是杰森,杰,如果你在这附近,”他顿了顿,从脑子里努力挖掘些词语,翻找些能够听进杰森·陶德脑子里的句子,“再遇上这些事,你起码可以和我说一声……”他越说越发现这些话毫无用处,就像之前几百次他与杰森的对话一样,永远不会奏效,永远都被杰森嘲讽他的语气。


杰森埋在盘子里抬了抬眉毛,看到这个动作迪克百分百确定这个谈话已经结束了。“你知道我永远也不会妥协,对吗?”他嗤笑道,嘲讽轻率的表情让迪克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对峙,“你觉得我在和谁上床?是迪克·格雷森还是夜翼?”迪克知道这是杰森的专属假笑,嘲讽,厌恶,可能还有其他,他实在不想再分析这些了,但这个笑一旦出现在杰森·陶德脸上时,他就知道自己毫无胜算。


迪克不想知道杰森抛出这个哲学性的问题是为何,他也不想计较自己到底为何要和杰森成为床伴,唯一双方心知肚明的事实像把枷锁一样限制他的言语。可能是因为一次死里逃生的经验,迪克的感性最终占了上风,他总是莫名想念梦里喝醉的杰森·陶德,但对面清醒的杰森同样也对他有着奇怪的引力。


杰森身体的线条硬朗,绿眼睛里的光若隐若现,当他们光裸着身体互相拥抱时,他沉迷于杰森肌肉的起伏,爱他低沉压抑的喘气声,对于这种引力迪克总是怪罪于性欲,但谁又知道呢?很多次他昏昏欲睡地陷在床铺间时,他意志模糊地看杰森穿上衣服,在这些恍惚的视线中他看到杰森·陶德眼里某种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表情,他说不上是什么,也不敢猜测,这个眼神来自杰森·陶德,看向的是他。


他不知道杰森怎么想,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,这种复杂且混乱的多重关系磕绊着他的理智线,使他在情感和理智的边缘陷入泥沼。维持这种关系就好像在坐一辆没有回程票的列车,驶向未知的终点。


“下次,”他说,杯子里的可可正在变温,“在我这里,还是在你那儿?”他完全放弃了之前的话题。


对方抬起头,表情透露着诧异,他们之前从不当面谈这事,最多是一个信号,或是一时兴起。但话已出口,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捉摸不定;在这个光线发白又刺眼的房间里杰森无法给自己解释他们的关系。


“我来找你。”他于是这么说。


那辆单程的列车驶过他们的脑内,惊觉有什么在慢慢被剥开显现。

Tbc.


唉,让他们从床伴到谈恋爱关系真难啊……强行用意外事故推进两个人对对方的感情发现(。从安静的谈恋爱变成了冷酷的谈恋爱……两个人都好别扭啊(怪谁。

欢迎捉虫!然后……评论!真的好想要评论啊……(干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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