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tubborn man

叫rojo
珍惜生命,远离假船

【奈因】nothing to lose

Sumarry:斯雷因·特洛耶特的回忆墙。

Tips:弗朗西丝是原创人物,和Greet From Afternoon里面的房屋中介小姐是同一个人,背景还是夜行列车相同的背景,只不过又过了七年。再悄悄贴一首bgm吧MOON RIVER-aime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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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岁以前,弗洛伦萨的石头路是他走过最漫长的路,以至于现在在梦中,他还能感觉到母亲牵着他的手,去凌晨七点的花市买许多的康乃馨和郁金香,然后送给父亲,或是放在家里的某处。即使现在他孤身一人,也仍然怀念那甜蜜的滋味,被母亲温热的大手包裹的感觉。她的手在那时,对他而言是那么大,那么令人安心。即使这双手永远的离开了他,他仍然会感激、想念它。他并不很悲伤,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,那些痛苦晦暗的日子也变成了黑夜里墙上飞奔的影子,跳进他一个个相框里。他时常在那里驻足很久,回看那些过去的岁月。


泪水,笑脸,葬礼,婚礼,离去,启程,每一刻他都记得清清楚楚,都是昨日的相框。很少的时候,他会回忆起穿着红色马甲的时刻,又开始怀疑那是否是另一个世界,然后他就会想起界冢伊奈帆,想起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,才确定了那不是另一个世界。


他不喜欢做回放,只喜欢做欣赏。所以男人是他挂在记忆里的一幅盖着蒙灰的布的画,只是他不用掀起画布也能回忆起画的模样,于是那幅画就一只盖着丝绒幕布,静悄悄地呆在那儿。他并不怀念开着白色机甲的日子,时间长了,那巨大的机械在他脑海中变成了一只奇怪的动物,每当他瞥它一下时它便会逃走。倒是界冢伊奈帆,像只几年飞回来一次的青鸟,会在某些睡眼朦胧的清晨拜访他的记忆。


从前他们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锁链,拴着他们的厄运。于是他亲手解开了这条锁链,让它沉到海底,变得生锈,他自己独自来到这个新的未来,也留给男人一个新的未来。于是男人便有了新的爱情与责任,而他则变的自由,像只孤独翱翔的海燕,飞过他们之间的欧亚大陆,再也不回到此岸。


他们之间几乎一个吻也没有。他想,微笑了起来,除了那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。


弗朗西丝笑他,笑他长情,笑他愚笨,笑他可悲。他告诉她那并不是长情,而是那不过是生命中唯一一次难以忘怀的情感;他告诉她那并不是愚笨,而是他太敏锐又容易心碎;他告诉她那并不是可悲,而是他最安全的选择。然后他又独自思考了一阵,却发现房屋中介小姐说的不过是另一面的真实罢了,于是两人在午夜降临前坐在路边的维也纳椅和餐桌前碰杯。


敬永恒的生活,他说。敬你永远单身,她说,狡黠地笑了。于是他也笑,想到,这可爱又可笑的生活。


只是有那么一次,他回到了新芦原,发现有一座纪念那次宇宙星球间战役的博物馆。他走进去,看到的都是十四年前恍若隔世的碎片,他们败破的机甲碎片,摆在玻璃橱窗里的红色伯爵外套,还有它对面橱窗里的驾驶员外套。他突然觉得有点陌生,于是快步走过了。那是黄昏,即将闭馆的时候,硕大的展厅里游荡着机械女声,本馆即将关闭,请游客携带好随身物品,注意离馆。声音一遍又一遍,穿梭在巨大的一间间房间里,游过空气的海洋。他走到了走廊的尽头,看见一幅巨大的人物画像。一整个走廊的墙上挂满了记忆中的面孔,大大小小的人物照片悬挂在那儿,对他露出微笑,那都是那些年里的人们,平静地被印在画布上。都是些随性的照片,不像是个英雄展览,那都是些年轻人们。他走到尽头,看见一幅巨大的画像。那是界冢伊奈帆,他睡着了,横躺在画布里,带着眼罩。


斯雷因·特洛耶特盯着那幅画,迟疑了一会儿,借着黄昏的光线,在黑暗的展厅里凑上去亲吻画像。然后安静地离开了。


没有人看见。


他步行在黑暗的展厅里,听到夜行列车缓慢呼啸过车站的声音,界冢伊奈帆的影子照在车窗上,列车驶入深蓝色的夜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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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文完


很久没有写过他们两个了。

一次很久远的怀旧。之前偶然看到一位姑娘说夜行列车的名字,提到了aimer的歌。想要告诉你当初那篇文章就是取自你说的那首歌。谢谢你对我不成熟的文章的赞美,我到现在也一直记着呢。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看到,但还是写了这一篇,作为小小的感谢。虽然不在船上了,但是还是写了一篇来正式告个别。标题之所以全是小写,因为这一篇是最后一篇啦,稍微有点私人的感觉。


再见啦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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